枭商 第一篇

“小姐！！哈。。。小姐！不好了。。。小姐！您在哪儿啊！哈。。。”小雨边跑边喘着大气边大声叫，焦急地找寻着大小姐的踪影。于一个寒冷的冬天早晨，豆大的汗滴划下她秀丽地脸庞，喘出的腾腾热气，也化成一缕缕白烟，融入冰寒的空气中。焦虑的神情，浮现出事态的严重。然而，秀眉深锁，却又是别一色美貌。

‘瞧你，喘着大气地，就先透一口气。缓过气来了，才把事情说清楚。’表面镇定的我，心里却也紧张得很。平常处事从容镇定的小雨，竟然这副德性，想必出大事了！

小雨仍然不停歇，边喘边道：“前堂。。。正厅。。。老爷。。。二爷。。。少爷。。。”真亏她，累成这样了，还能够吐出五个词。‘停！停！停！我都摸不透你想要说什么呢？歇一歇，再跟我说。’虽然如此，我心里也略有所数。

当小雨缓回气后，向我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后，这件事，大大地超出我的估算。此时，我快步地，走去正厅。

XXX

拐过了庭院，我跺入另一道巷子，走向正厅。此时此刻，小雨的话徊响起来“少爷遇害了！少爷在行商归来路上遇劫，不仅财物洗劫而空，还被贼人劈了数刀，晕倒于荒山野岭！所幸，路上刚好有归来同乡见到少爷此状，将他抬回来。如今，少爷性命危在旦夕！老爷闻此讯，一时昏厥过去，瘫坐在地上！而二爷此时，又咄咄逼人，要老爷做最坏打算，将财产身家交给他！小姐。。。怎么办啊！！！”

听到这个消息，我脑子一片空白，差点儿失去意识。捉着我的双手的小雨，使劲地摇了摇我，让我恢复清醒。

“兄长现在在哪儿？”

‘我们将少爷搬进房间，正在替他包扎伤口。’

“有没有派人去传召大夫？”

‘大虎已经跑去找大夫了。’

“那，爹呢？”

‘老爷仍瘫坐在正厅的椅子上，二爷仍在那儿向老爷提分家。’

“走，跟我来。”我领着小雨，快步地走向正厅。

此时，心里开始重审这件事情蹊跷之处。何以一向居住在妻子家的二爷，消息如此灵通，一下子就知道兄长出事，前来索取财产？

“小雨，二叔几时来到我们府邸？”
‘当他们送少爷一到没多久，他就来了。大嚷大叫地说要老爷把财产划分给他。’

二叔家距我家也有一盏茶*的时间。假设他们运大哥回来时，碰巧遇到衙差，衙差跑去通报二婶，以他们的脚程推算，至少也要两盏茶的功夫，二叔才会到来，除非。。。哼，这个老狐狸，精打细算那么久，也不懂得忍耐一下，做一做表面功夫。

刚理好疑问，我已经步入正厅。此时，二叔仍不知疲倦，继续纠缠着父亲。看见了我，他方缓口气，满面笑容：“哎哟！我的乖侄女呀！您怎么来啦？”我心想：怎么这老头子，会做表面功夫了，却不识得演戏？这种场面，应该愁容满面才对。

“听见大哥出事了，爹爹又瘫坐在前堂，我怎能不忧心，不前来看看他们的情况呢？”

‘也对也对，不过，为了最坏打算，您也该。。。’

“叔叔您倒是说说，怎么大哥一出事，您就到了？”

‘啊！刚好我正要来探望你爹，就见到他们抬着你伤痕累累的大哥进来。我好生担心，就赶忙进来了。您呀，倒是替我说说你爹。。。’

“叔叔的一番好心意，我心领了。不过，今天，大家都折腾坏了，没闲暇时间商量其他事情，我还必须照顾阿爹，就不送了。小雨，送客！”

‘臭丫头，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！我好歹是你叔叔。。’

“既然是家人的话，想必叔叔能谅解我们今天遇到此事，都累了，不能再见客。虽然是念在亲戚成面上，但叔叔肯为我们忧心，做未来打算，侄女在此谢过二叔一片好意。我们累了，改天再谈。小雨，送客！”

‘哼！你给我走着瞧！我明天再来！’说毕，二叔双眼瞪红，吹了吹胡子拂袖而去。

“那就谢过叔叔关心。”我背着他道。一来，我不恰叔叔的作风，在我们遇事时，前来落井下石。二来，我怀疑此事与叔叔有重大牵连。三来，此时爹爹受到沉重打击，我无暇再应酬叔叔。

此时，爹爹痴痴地望着地上的血迹，语无伦次，神智不清。他坐在椅子，手肘撑在茶桌上，拇指顶着下颚，食指压着脑门。突然，他叹了一口气，双眼翻白，晕倒在地上。

我赶忙冲去扶着爹爹，撕裂嗓门大叫：“小雨，快去叫大夫！！”